第217章 撕裂的迹象（20）（1/2）
在签订临时工合同之后，阿尔法军团的两位原体，或者说一位复合原体（后文为了简化称为阿发），在红镰锤军团的医务室中醒来。
只是因为此时阿发的伪装身份。
一名因为事关重大在其因为灵魂进入信念体而造成的昏迷过程中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红镰锤军团老士官（和“图司机”一起通关恐虐试炼的那批）并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醒了？醒了就赶紧，”
老士官将“滚”字吞了回去，改口成，
“走吧，有什么其他问题这个会给你解答。另外你身上没毛病啊！要是出了门想找事，就没这么客气了！”
Duang！
老士官将一个鸟仆仪一样的东西丢在了阿发当前伪装贵族的肚子上然后发出了撞击到硬物的声音。
这让刻意在阿发面前展示了已经上膛的激光枪的老士官，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又嘟囔了一句，
“哼，胆小鬼，还穿甲。”
不过，获得了“临时签证”，现在更想在这个新预言所指的位置探求真相的阿发，对于这种在潜伏工作中完全是小儿科的事情根本不在意。
在迅速的收起应该是临时合同中提到的终端（信念体阉割版薯条终端）之后。
阿发进一步无视了更多红镰锤军团士兵不善的表情，在负责将其“押送”出要塞的士兵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直接在神秘势力布置在大铁陀要塞的监控死角之中完成了金蝉脱壳，进入了他熟悉的旁观偷窥模式。
在这个模式中，阿发得以在信念体半开绿灯的情况下，目睹了大铁陀要塞的现状。
一处前拜火教集会地点，阿发看到了“东大”特色宗教活动。
在阿发印象里应该是愚昧盲目的前老腊肉国教分支牧师，现大铁陀宗教事务委员会外挂成员，用以阿发过往经验来看完全是“亵渎”的方式，带领着信徒进行礼拜。
用图片影像代替破裂管道中喷出的钷素火焰当做圣火。
用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代替的国教教义。
用“为了帝国”或“为了人类”代替的“为了神皇”口号，甚至都让阿发产生了回到了大远征之前，黄老汉和马卡多，在他面前编制帝国真理的时代。
当然更刺激的还是，在过往国教中起码会进行一个小时的礼拜，竟然仅仅持续了十分钟就结束。
且结束后进行的活动不是国教的募捐，而是一名见习牧师造型的人抱着一个箱子向信徒分发某种小玩意的操作。
以及信徒们得到恩典之后并没有陷入感恩帝皇的激动情绪，而是迅速的离开礼拜场所前往了阿发从薯条终端上确认是生产车间的地点开始工作的情况。
这完全不是国教此前运行的模式。
为此阿发解除了灵能隐身试图向牧师了解一些情况，但牧师的反应让他更为诧异，
“一个贵族？你是怎么进入这里的？”
阿发不仅没有听到，应该是常态的低级国教成员对最大可能金主一身贵族打扮的自己的奉承，反而从中听到了警惕，一种潜意识里认为对方是外人的警惕。
“我希望向教会捐献一些圣贡。”
“嗯？”
牧师在表情怪异之下，做出了一个如果阿发真的只是个普通贵族绝对不会察觉的小动作。
一条呼叫周边巡逻的红镰锤军团士兵的通知在被信念体拦截的同时，送到了阿发的薯条终端上。
有意思，会对轻微违反管理条例的贵族直接举报的牧师吗？
在牧师因为发现报警按钮不管用，隐蔽的按动动作做的更大的时候，阿发干脆掏出了一包王座币丢给有些不知所措的牧师。
“我希望了解帝皇如何庇佑着我们，希望牧师大人不要拒绝一位虔诚的信徒。”
“这……”
面对阿发标准的国教礼，下意识回礼的拜火教派牧师有些卡顿。
“那回答我几个问题，总不会违背您的教义吧。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不洁的问题。”
“啊，好。”
因为报警按钮迟迟没有反应，对于能越过红镰锤军团对大铁陀要塞封锁（在牧师眼里是这样）进入大铁陀要塞非对外接待区域的贵族感到“害怕”的牧师就坡下驴。
“这个东西是什么？”
阿发从手上变出了刚才顺来的教会发放的小玩意。
“啊这，这只是一个小的计时装置。”
“功能？”
阿发开始用灵能测谎，
“提醒工人按时工作，按时休息，按时礼拜。”
（神秘势力也通过这种方式记录本地土着的时间流逝情况。）
“教会现在不募捐了吗？”
“不是，教会现在只在专门的渠道接受富余信徒的限定数额捐赠了。”
“那教会靠什么运行。”
“靠和宗教事务委员会签订的工人工作稳定协议。”
“那是什么？”
“要塞管理者（神秘势力）给我们提供食物水还有其他服务，我们帮助管理者改善信徒的工作习惯。”
“是吗？”
结束灵能测谎的阿发把玩着计时小装置，给牧师清除了看到自己的记忆。
有意思的管理方式——已经沉默了很久的另外一个声音再次冒出来。
你找到合同中的漏洞了？——当前掌管身体的阿发反问了另外一个声音。
你签字那么快，还不让人多留个心眼了？一万年前不知道是谁上当受骗的。——另外一个声音对于掌管身体的阿发依然不满，但很快又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吧，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会太多了。
你的灵能预言病又在发作了？撕裂天幕？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兄弟都没搞出来的阵仗，你真的相信会出现？——掌管身体的阿发一边继续发问，一边老实的继续挪步到了下一处地点。
刚才拜火教信徒们走向的车间区域。
这里同样严重区别于帝国常态。
没有大量让人掉san的改造奴工，没有不时散漏的可以轻易夺人性命的电弧，没有会堵塞很多通道的管道线缆。
没有烟熏火燎的仪式蜡烛，缺少机械教喜欢的各种纹章，以及应该时刻弥漫在空气中的圣油与二进制祷文。
以及最关键的这里有些过于干净，没有任何人类分泌物或者其他什么不应该属于机械设备的有机物，这对于一处帝国空间站的下层甲板来说有点超纲了。
特别是在这里似乎没有一个机械教高级成员（主要是机械改造程度高的成员），表明这只是一个低级设备车间的情况下。
很快阿发就找到了刚才在礼拜场所见到的信徒之一。
这名看起来像是领班身份的信徒，正在指导另外一名看起来像学徒的工人。
他们面前的设备，对于经验丰富的阿发来说很简单，但对于阿发过去印象里的舰船文盲船员来说并不容易。
因此在以前阿发见过的地方，类似的设备往往会有数个只负责几个按钮的奴工，执行一些紧急任务的机仆，一名至少是见习神甫的机械教成员进行维护。
而现在，虽然阿发已经发现这台设备经过了某种灵能力量的整修（玩家们的万能铁锤和神秘势力的改动）提升了很多让阿发感觉不太英明的自动化功能。
但其仅仅只需要一名普通工人就能维护的情况，也有点疑似过于先进了。
当然这点对于技术奔放派的原体阿发来说不算啥——不就是疑似憎恶智能吗？这比黑暗机械教玩的一些机魂差的远。
更刺激阿发的实际是，两名工人交谈了几分钟之后，之前被阿发判断为学徒的工人手腕上的计时装置响了。
然后他就简单的告别离开了。
这在体罚都算是人道主义的帝国工厂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老工人和学徒工人之间的。
只是在交接班吗？
原体的观察能力在发现自己先入为主的判断错误之后，很快发现了更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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