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我耍流氓合法!(1/2)
夜幕垂落时,雪停了。
赵四海牵着陈小芹的手,推开宿舍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
十五平米的屋子被林川带人收拾得焕然一新:
土墙上的裂缝糊了报纸,铁架床换上了印着牡丹花的新床单;
搪瓷脸盆摆在木箱上,毛巾对折成标准的方块;
墙上的毛主席像下方,挂着个子弹壳做的相框,里头嵌着他们领结婚证时拍的黑白照;
煤炉烧得正旺,铁皮烟囱都烤得微微发红。
陈小芹站在门口,手指绞着辫梢,脸红的要命。
她胸前的烈士勋章已经摘了,最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一颗。
明明是寒冬腊月,可怎么感觉这么热呢……
“进来啊。”赵四海嗓子发紧,声音比雪地里的麻雀还轻。
他伸手去接她的包袱,指尖碰到她手背时,两人同时一颤。
包袱皮散开,里头裹着的雪花膏盒子“当啷”滚到地上,甜腻的桂花香瞬间漫开。
铁架床“嘎吱”响了一声。
陈小芹僵着身子坐在床沿,手指摩擦着牡丹花床单,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盯着自己的棉鞋,不敢抬头。
赵四海站了半天,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给你看个东西。”
他从床底下拖出铁皮盒,里头整整齐齐码着钱、粮票、工业券。
“都归你管。”
陈小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啪嗒”砸在铁盒上。
赵四海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指腹的茧子刮得人脸痒:“你,你,你哭啥啊?”
“谁哭了?”陈小芹低下头,“是松烟熏的。”
“哦……”赵四海转了转,蹲下身子,“把鞋脱了吧。”
粗糙的拇指抹过鞋面,陈小芹的脚踝被他掌心烫得一抖。
棉袜褪到一半卡住了,露出截白皙的脚腕,上面还有道淡疤。
赵四海的呼吸突然重了,喷在她脚背上像团灼热的风。
窗外传来“咯吱”的踩雪声,接着是林川压着嗓子的催促:“都赶紧走!别听了!”
压抑的笑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静得能听见心跳。
赵四海怔怔地看着她的脚,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抓心挠肺的。
“你,你,你嘎哈呀?”陈小芹的脸都烧了起来。
她的脚趾蜷缩起来。
赵四海突然攥住她的脚掌,常年握枪的茧子磨蹭着足弓。
“嗯……”陈小芹的腰一下子软了,手指死死抓住床单。
可赵四海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唇贴上那道疤时,陈小芹的脚趾猛地绷直。
“四海……”她带着哭腔唤他,脚背弓起优美的弧线,像张拉满的弓。
赵四海突然发了狠,牙齿轻轻叼住脚踝的嫩肉。
陈小芹惊喘一声,另一只脚胡乱蹬在他肩上。
“你属狗的啊?”
她踹他,力道却软得像踩棉花。
赵四海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松开手。
他蹲在那儿,军装领口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圈,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我,我也不知道咋了……”
他喉结滚了滚,突然抓起搪瓷缸灌了一大口凉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到前襟上,“就是想咬……”
陈小芹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
赵四海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倾,膝盖磕在床沿的铁架上,“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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